中国： 黑色神话悟空》10 亿美元 AAA 级游戏、860 亿美元腾讯发行商（英雄联盟、海航集团和 VNG）和房地产泡沫破裂 - E470

Momentum Works 风险投资基金负责人Jianggan Li 和Jeremy Au讨论了以下问题：

1. 黑色神话悟空》10 亿美元 AAA 级游戏： 江干和杰里米探讨了游戏大片《黑色神话：悟空传》对《西游记》的重新诠释。开发人员克服了巨大的质疑，将复杂的文化叙事融入游戏，并克服了技术挑战，在传统故事与现代游戏技术之间取得了平衡。他们还讨论了与印度和东南亚神话的相似之处。

2. 860 亿美元的腾讯发行商（英雄联盟、SEA Group 和 VNG）： 腾讯拥有《英雄联盟》（Riot Games）、《PUBG Mobile》、《Arena of Valor》以及微信。他们还启发并投资了海集团（Shopee、Garena Free Fire）和越南 VNG（Zalo、Zalopay）的游戏、聊天、电子商务和支付结构。

3. 房地产泡沫破裂： 他们分析了房地产价格膨胀的原因，以及随后恒大和碧桂园债务导致的市场调整。信心危机对消费市场和邻近市场产生了连锁反应，刺激了人才、资本和企业的外流。

他们还讨论了全球商业战略中文化理解的重要性、跨国公司如何利用本地消费者洞察力，以及管理东南亚科技领域大规模经济转变的复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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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0)Jeremy Au：

嘿，早上好。

(01:51)Jianggan Li：

Hey, morning.

(01:52)Jeremy Au：

Wow. Wow. 你今天在世界的哪个角落？

(Jianggan Li：

在中国的某个地方。我马不停蹄地旅行了大约四周，从雅加达出发，然后去了马来西亚的吉隆坡，接着在越南待了整整一周，然后直飞北京，从北京到西安。现在我在父母家小住一天，然后明天去杭州，从杭州去长沙，从长沙去上海，再从上海回新加坡。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对吧？你会被所有的感觉、所有你认识的人告诉你在不同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所淹没，你会试着思考他们说的话，试着建立一些联系，这让你精神疲惫。

(杰里米-欧

这让我想起了 “西游记 ”和 “东游记”，对吧？但现在我们可以在 12 小时内完成，对吗？

(02:33)Jianggan Li：

是啊，我刚刚在西安，算是中国的古都吧，奇怪的是我的MBA同学聚会。所以他们就选了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是丝绸之路的起点。它也是《西游记》的起点。因此，这里有很多文物，但也有很多故事，人们会告诉你，从历史上看，人们是如何与西方的不同王国联系在一起的，并一直到印度，以及所有的贸易和其他东西。这很吸引人，但也让人不知所措，对吧？

我们试图进入那个城市最大的博物馆。那家博物馆每天发放 12000 张门票，而且必须提前两天预订。我们试了整整四天，我们试了每一个场次，我们试着订票。每次，12000 张票都卖光了。在美团网站上发布后的 40 秒内，我们就把票订完了。然后我们去了一个小博物馆。于是大家说，好吧，这个博物馆和另一个相比，什么都没有。我们计划了两个小时在里面。我们雇了一个人帮我们带路，做讲解之类的工作。最后我们在那里待了一整天。

(Jeremy Au：

是啊 不，我觉得这很有趣，对吧？因为《西游记》实际上是一个非常著名的中国故事，我不想让你称它为故事或文学作品，它讲述的是一位佛教僧侣沿着丝绸之路从中国前往印度，因为他想把这些有关佛教的文学作品带回中国，因为印度是佛教的发源地。这本书非常有趣，因为印度显然是佛教的发源地，但当然，在当今世界，中国通过丝绸之路吸收了佛教，但当然，印度现在并没有真正的大型佛教传统修行活动，对吗？因此，主要是中国在这样做，以及在某种程度上像中国呃，韩国，日本，东南亚。所以我认为这是非常有趣的文化活动，斯里兰卡也是如此。所以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旅行路线。

(04:17)李江干：

那么，我们来看看这个故事。我的意思是，《西游记》本身就是一个传说，因为你看到的这些人物都不存在于正常的世界中。传说中，他们中的一些人以前是玉皇大帝的手下，玉皇大帝是天庭的最高统治者，他的将军、元帅都是天庭的最高统治者，因为某些或轻或重的罪行，他们被贬下凡间，变成猪八戒、鲨鱼，变成所有这些东西。不知何故，他们在这位僧人的带领下组成了一个团队，克服了 81 个困难，从印度获得了转运的道路。这个故事真正出现在明朝前后。人们认为，在此之前就已经有人口口相传这个故事了。也有人追溯到印度神话中的哈努曼，但这个故事真正扎根于中国，尤其是在最近的三四十年间。

1986 年，中国中央电视台（CCTV）拍摄了一部关于这个故事的电视剧。该剧由一位著名导演执导，当时还没有很多视觉特效。所以她伪造了很多视觉效果，但不知为何，有些人错过了那段乐观主义时期，对吗？你没有能力，但你可以期待这种简单的快乐。西游记》就是这样一部电视剧，每年夏天都会播放。因此，我想所有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出生的中国孩子都会期待着每年夏天在电视上再看一遍《西游记》。我上大学时发现，越南的孩子也是这样。因此，基本上他们有一个改编成越南语的版本，每年夏天都会播放。上周，我在越南时想起了这件事。我搭乘出租车时，司机的手机铃声就是这首歌的主题曲，但显然是越南语的，这很有趣。

(05:52)Jeremy Au：

Wow. 太神奇了 是的，这很有趣，因为它就像两个故事，对吧？一个是现实生活中的真实故事，一个佛教僧侣真的做了那次旅行，他从长安到吉尔吉斯斯坦，到乌兹别克斯坦，到阿富汗，到巴基斯坦，到现在的印度，然后一路返回。这就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从历史上看，当然还有传说中的故事，很明显有一个猴王，就像你说的，有一头猪，还有一条鲨鱼。所以实际上，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像是两个故事。很有意思 这两个故事其实都很重要。

我想现在，我们正在简单聊一聊现在的新游戏，新的《黑色神话悟空》，这是基于幻想版本的游戏。3A级游戏。非常受欢迎。已经售罄 在 Steam 上排名第一 我想，这可能是中国第一款进入 3A 级游戏行列的游戏吧？

(李江干

我不确定它是不是第一款，但从长远来看，它肯定是第一款。制作这款游戏的人在业内已经有十多年的知名度了。我想早在 2016 年或 2017 年，他就写过一篇长文，说中国的整个游戏行业太注重短期，太注重赚钱，没有人有耐心去制作一款真正像大作一样的游戏。

而这款《黑色神话悟空传》我想花了六年时间才制作完成。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玩过 我没玩过，所以我有，但没机会玩。我通常不玩游戏，但我就是想看看，因为它真的给整个行业带来了一场风暴，上周我在越南的时候，我是说有几位来自中国现场商务行业的访客，其中一家公司的财务主管说，嘿，如果这个周末我不是去越南出差，我就会在杭州的家里玩这款游戏，所以你们真的给行业带来了一场风暴。这次，我在西安的时候，我的朋友建议我们去一个小寺庙，从西安开车出去大概要一个半小时，在小溪中间的一个小岛上，这本身就很有趣。她说服其他人去的方式是，好吧，《悟空传》中的几个场景就取自那座寺庙。

然后我们说，哦，当然，我们一定要去。从外面看，那座寺庙和普通的寺庙没什么两样。它很小，很娇小，但当你走到第三层时，我想，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寺庙有不同的建筑，第三座建筑有明代的雕刻。所有这些浮雕和生动的人物形象 都被搬进了游戏里 很显然，游戏制作人 他们去了中国不同的地方 去古代寺庙之类的地方 找到了所有这些文物 和所有这些对佛教神话的诠释之类的东西

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些 我们谈论它，然后说，好吧，当然，我们必须去。但当你身临其境时，你会不知所措。这只是一个很小的房间，但墙上却挂着成千上万的雕像，雕刻得非常精致，大概有六、七百年的历史。更远的意思是几千公里以外，所以我们没有机会去，但我的一个朋友真的去了其中一些，甚至是更古老的寺庙，有些雕刻是在 8、9 世纪完成的，我一直认为中国北方的文物和所有这些工艺比你通常在福建或广东寺庙看到的要简单得多，因为组织不同材料和工艺的交易要容易得多。人们、工人们要走陆路，就像走陆路一样，我的意思是说去西部的旅程，在没有人力的情况下，很容易就能走几千公里，而且你必须经过危险的、有时是敌对的地区。但是，这仍然是压倒性的。

(Jeremy Au：

是的，我觉得有趣的一点是，我发现很多寺庙都是如此的充实和密集，我觉得他们收集了各种各样的文物，这当然和西方的博物馆很不一样，西方的博物馆往往更多，我不知道他们把所有东西都放在什么地方，很多都在后面，对吗？在仓库里 然后他们会轮换物品，并有很多解释。所以这就有点像叙事性的作品，而我觉得很多中国寺庙更像，就像你看到的就是我们的一切，对吗？所以非常密集。

(09:32)李江干：

我们去的博物馆，因为我在那个城市，所以我只是在研究博物馆。当然，我们去的那个，甚至外面的一个小石凳，随便放在院子里，都有两千年的历史。太疯狂了 很多博物馆其实都是建在发现之上的，基本上就是发现了很多很多的文物，为了保护，为了储存，从地下挖出来的，美轮美奂的博物馆。后来，他们又扩建了博物馆。他们开始保存在附近村庄发现的东西，很快，“轰 ”的一声，这里就成了一个值得花一天或几天时间参观的博物馆。

(Jeremy Au：

是啊 你说过《黑色神话：悟空传》的制作人说中国的游戏产业非常短视。你能跟我们分享一下短视的原因吗？

(10:13)李江干：

大约一周前，我读了他的文章。当然，我不在游戏行业，所以当他第一次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差不多是十年前，我没读过，但他主要是说，有些人太看重钱了，对吧？在过去的 15 年里，移动互联网和移动游戏的普及率越来越高，你不需要制作超级复杂的游戏，你只需要制作一些简单的、让人上瘾的休闲游戏。然后让人们充值什么的。所以那时赚钱很容易。而制作 AAA 级的作品，则需要数年时间，对吧？尤其是《悟空传》。我的意思是，你得派团队去所有这些地方复制所有这些雕刻之类的东西。你还需要很好地了解历史，等等等等。因此，整个制作过程需要更长的时间，从历史上看，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决定，因为，我的意思是，从历史上看，就像在过去的 15 年里，对你来说，告诉你的投资者，我要花这么多钱，而且我可能在六、七年后看不到任何结果，而我的所有同行都在通过制作短视频或销售休闲游戏来赚大钱，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决定。所以，这对投资者来说是个难题，对团队来说也是个难题，因为这里也有同样的问题。人们看到同龄人赚了很多钱，就会说 “嘿，我在这里做的是工匠精神”，在这个瞬息万变、赚大钱的社会，人们很难保持耐心。

(11:27)Jeremy Au：

是的，我认为这很有道理。中国的游戏产业非常庞大，我之前看过一些统计数字，大约有 7 亿玩家，差不多占了中国人游戏总数的一半。显然还有这些著名的游戏，对吧？PUBG》就是其中一款。王者荣耀》，很明显是腾讯和网易的游戏。这些类似独角兽的亿万富翁公司都非常专注于打造这些免费游戏、手机游戏和休闲游戏，是的，这已经是一个巨大的产业。

事实上，我想说，这可能是我真正看到的第一款 AAA 级游戏。我想，我是一个休闲游戏玩家。过去我是个大玩家，现在我主要是看游戏视频和关注游戏产业。我认为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黑色神话：悟空传》在中国以外的地方出名。你在美国或加拿大也能看到有人在玩这款游戏。因此，它在全球的吸引力相当有趣。

(12:27李江干

我觉得制作质量绝对是个问题，对吧？我们花了这么多年才制作出这款大作。第二，我觉得 它可以挖掘很多东西。所以并不是说你要打造一个全新的东西。你有一个老一辈人熟悉的故事，大概大多数东亚文化中的人都熟悉这个故事。而且，人们发现《西游记》 或《西游记》神话部分已在许多事物中得到了应用，从而产生了共鸣 。阿里巴巴创始人马云曾说，唐僧可能是历史上最好的领导者之一。他非常坚定，他没有超强的能力，但他从不放弃。无论遇到多大困难，他都不会放弃。他激励着他的团队。那只猴子也有超能力，但很有趣，对吧？如果你读了这个故事，我也读了几遍，对于许多大怪物或你一路上遇到的大对手，他真的不能纯粹靠力量打败它们。他的基本做法是，他发现，哦，这个怪物曾经是天宫里伊莫图的坐骑。很显然，由于某种原因，这个坐骑，不管是乌龟还是什么，来到了人间，变成了怪物。所以他的做法就是去天庭找老大。他说，老兄，你妈妈一直在做这些坏事。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所以基本上就是这样 人们看着它说，好吧，你有超能力，但有时关系比超能力更重要。

(13:45)Jeremy Au：

这不就是所有中国企业的寓意吗？

(13:48)李江干：

他们有猪，对吧？猪当然有一些超能力，但是和猴子相比，它的超能力是非常有限的，也就是说它只能打败10%的对手。他让整个旅程变得轻松愉快 还有鲨鱼，对吧？鲨鱼几乎从不说话。在 1986 年制作的一整部电视剧中，鲨鱼只有两句台词，而且整部电视剧都在重复这两句台词。第一句是 "哦，我们的主人被怪物抓住了” 第二句是："哦，我们的大哥被怪兽抓住了。我们该怎么办？” 因此，他没有任何钢铁，但那家伙非常忠诚，从不抱怨。他总是承担最大的负担 等等等等

然后，他们，还有另一个人物，那就是马。马是龙王的儿子。我想是在东海或北海，我记不清了，但基本上是一条龙。所以在平时，他只是变成一匹马，但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他会恢复成龙的原形，帮助解决事情。所以你看，我不确定作者是否考虑过这些，也许只是把你从神话中获得的东西和你的生活经验结合起来，但现在人们正试图以各种不同的方式重新诠释它，我想尤其是这两年经济有点困难的时候。所以人们试图找到更多的灵感，比如说，你看，这与我们现在正在经历的事情产生了共鸣，这就是我们需要经历的。

(Jeremy Au：

是的，我想我们肯定听说过中国经济有点挣扎。我认为有趣的一点是，它来自不同的角度，对吗？所以我认为西方称之为产能过剩。如果你从东南亚的角度来看，就像中国公司被迫、不得不或想来到东南亚一样。显然，我们也可以从中国房地产价格的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所以有很多不同的角度。你对此有何感受和想法？

(15:32)李江干：

我不知道你最近是否听说了整个连锁餐厅鼎泰丰，对吧？这家台湾连锁店以其汤包而闻名。它在新加坡很受欢迎。在很多地方都很受欢迎。我想两周前，他们宣布将关闭北京的所有门店，一共14家。很明显，北京的所有门店都将关闭，这个消息引起了很多人的讨论，到底发生了什么，对吗？这是一家稍微高级一点的餐厅，我认为人均消费在 100 元以上。

有人说，这是因为外国公司没有回来，所以商务用餐之类的就少了。也有人说，这是因为消费力疲软。我这次来的时候，和很多朋友都聊过。人们还是有钱的。我觉得还是有很多现金被藏起来了，但有几个原因。首先，这几年的大流行让很多人重新思考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对吧？大流行之前，一切都令人肃然起敬。每个人都对未来抱有美好的期望，每个人都在，我和我的一个朋友聊过，他为中国的一些奢侈品牌经营电子商务。我认为一个共识是，许多年轻人在消费，不是不值得消费，也不是真的超出了他们的经济能力，但他们消费的东西比他们的实际收入水平高一级，因为他们预期收入会变得更好。显然，还有一点是，好吧，增长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达到饱和。你不可能永远这么快地增长。

其次，经过几年的大流行，人们意识到，我不需要那些东西，对吧？我完全可以活得很好。人们的心态也发生了转变，对吗？我关心我的身体。我关心我的健康。我不那么在乎奢侈，不那么在乎买那么多好包包向同龄人炫耀。这就是一种转变。我们肯定会谈论工业产能过剩的问题，因为这就是经济运行的方式。在市场经济中，如果有需求，就会有人去组织生产，但当然，安排生产之类的工作需要时间。因此，这永远无法与实际需求保持一致，而实际需求是按周期波动的。中国的问题在于，它还没有看到西方通常看到的那种周期，因为严重的经济衰退会非常严重，而且会被认为会引发一些社会问题。因此，我认为政府一直在极力防止任何严重的经济调整，这可能不是好事，因为在经济调整期间，所有这些风险都不会完全释放出来。你没有修正。所以这些风险一直在积累。

(17:44)Jeremy Au：

我认为 归根结底，只要是资本主义，总会有繁荣和萧条的周期，对吗？这是事物的本质。盛极而衰。因此，我认为政策的动态变化总是需要发生的，那就是在经济繁荣时期，如何减缓经济衰退？在经济不景气的时候，如何投资使其更好？当然，我认为在美国，有很多刺激性支出，显然是通过赤字支出，因为作为储备货币的好处。所以我认为他们有很多优势。在大流行病期间，我们看到每个人都收到了唐纳德-特朗普分配的刺激支票，他说："嘿，这是我的钱，你们尽管花吧。当然，拜登紧随其后，他也做了一个巨大的IRA，即《通货膨胀削减法》，这是一个长期的万亿美元刺激计划，当然实际上也助长了通货膨胀。因此，这是一个有趣的部分，但我认为那里有很多刺激性支出。现在，中国是如何考虑度过房地产泡沫通缩这段时间的？

(18:38李江干

房地产的问题在于，很多人都买了房地产，对很多普通人来说，房地产成了过去20年里唯一可靠的投资方式，因为那些在2000年代初或2010年代初没有投资房地产的人到2010年代末都后悔了，而且我认为中国的股票市场一直表现不佳，就像历史上一样，很多人在股票市场上亏了钱，而且也没有成熟的金融工具。此外，我认为中国的国内教育也做得不够好，很多顾问，我是说，你可能知道，都非常热衷于销售产品，而不是对投资者进行适当的风险教育，对吗？

因此，房产在人们看来，我的意思是，在过去的20年里，它是一个短赌注，我的意思是，你投资于此。价值永远不会下降。因此，当出现房地产产能过剩的迹象时，当事情开始变得平淡或略有下降趋势时，就会引起恐慌，对吗？人们试图出售，尤其是很多人利用杠杆购买投资性房产。这是一个大问题。有传言说本周会出台一些新政策。所以我不确定政策制定者的想法是什么，他们是否在试图避免一次性推出所有政策，试图测试某些政策是否有效。当然，也有人认为，如果不采取强有力的补救措施，就不会奏效。因此，社会上有很多争论。我不知道政策制定者对这个市场的具体看法，但我确实认为，房地产价格是阻碍年轻人增加消费的一个关键因素。

(20:05)Jeremy Au：

这肯定是个有趣的问题，因为我认为这是中国第一次真正经历房地产价格通缩危机。我记得我在那里的时候，有很多像鬼城一样的建筑正在兴建，当时人们已经在批评所有这些开发商正在兴建的这些像房地产一样的建筑，而人们只是在购买这些投资品。因此，我认为我们很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至少在抱怨方面是这样，但我认为泡沫上升了相当长的时间，实际上是相当长的几年，然后当它破灭时，破灭得非常猛烈。

因此，我认为，我不知道，也许关键的教训当然是在困难时期，你必须采取休克疗法，让人们再次消费，等等。但我也认为，你必须尽早戳破这些泡沫，让它们尽早瘪下去。否则，你会看到年轻人被挤出购买新房的行列，因为人们买房是为了投资。但很明显，每个人都被杠杆化了，因为他们买房是为了投资。我不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的位置。

(20:57)Jianggan Li：

这绝对是一个非常棘手的情况。如果你仔细想想，整个经济不仅仅是，我是说，房地产本身是经济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但围绕着房地产，还有很多，比如，不同的行业，比如，所有这些，比如，装修公司或这些家居品牌和产品，以及所有这些家庭装修，等等，等等。

这实际上是经济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当然，房地产开发商也有自己的供应商，他们的供应商也有自己的供应商。因此，我认为这是一个巨大的连带效应，很显然，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非常棘手。

(21:27)Jeremy Au：

我想有一些著名的破产案例，对吗？我们有恒大，就像这些人一样，开发商也加了杠杆。他们借了钱。当然，随着全球利率的上升，再加上中国关于杠杆率的政策，他们基本上耗尽了营运资金，对吗？他们无法完成他们的建筑。所有的存款都建了一半。所以他们仍然被困在大楼里。很多人都在抱怨和抗议 但不仅仅是他们，对吧？还有很多人也是如此。

(21:58)Jianggan Li：

正如我提到的，还有很多其他行业与房地产密切相关，地方政府的财政也与房地产密切相关。我认为这与 20 世纪 90 年代的一些税制改革有关，这些税制改革细分了可以在地方一级征收和保管的税种，以及在中央一级征收和保管的税种。因此，我认为这是许多地方政府通过出售土地来为城市建设等提供资金的主要原因。因此，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 20 多年，很明显，地方政府在大流行期间为所有这些大流行措施花费了大量资金。如果他们不能出售土地，如果产业增长平平，就会出现债务问题，对吗？我的意思是，他们必须找到钱的地方，基本上支付所有这些成本，所有这些服务，所有这些日期。

(Jeremy Au：

是的，这不是一个简单的答案，因为这些建筑的建造成本高达数十亿美元，但如果你放任不管，消费者显然会抗议，我们应该投入资金让其完工，对吗？对。

(李江干：

是的，我的意思是，我的猜测是，也许他们会想办法牺牲银行，对吧？尤其是那些自己的银行，但很明显，当他们降低利率，等等等等。这样一来，银行赚的钱就少了，但却为全社会降低债务负担提供了资金。这样人们就有更多的钱用于投资和消费。

(Jeremy Au：

我觉得降低利率可能是个办法。然后基本上你最终会将一些必要的债务工具国有化，对吗？也许通过国家担保，这样你就可以完成资产的建设。不过，我认为这是中国政府有史以来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23:28)Jianggan Li：

是的。Yeah. 我们不在这条船上，也很难对此发表评论。作为投资者，你可能知道，对吧？所以我们把你自己放在一个漏斗里，你现在在做事情，而你在成为投资人之前也在做事情，但你看到我们从外面看，说，好吧，这是一个明显的问题。我认为你应该解决这个问题，而如果你在驾驶座上，我认为这个问题和其他很多问题都需要平衡。

(23:50)Jeremy Au：

更不用说人们抱怨这些公司大到不能倒，道德风险。这些人得到了救助，等等等等。他们应该承担后果。他们应该承担后果。

(23:59)Jianggan Li：

所有这些不同的声音，你都不能完全忽视。

(24:02)Jeremy Au：

这并不容易，对吧？因为很多开发商都陷入了困境，就像你说的，还有恒大之外的建筑相关公司，比如沙玛尔集团和碧桂园。那么你认为中国企业现在该如何应对呢？一部分是在国内竞争。还有一部分是向海外扩张，寻找新的增长点。例如，我知道拼多多利用特穆进行了大量扩张。

(24:23)李江干：

有很多人希望去海外扩张。我在雅加达的时候，就看到了来自中国的新企业的需求，我们正试图在那里开展业务。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在越南，你看，我可以给你发一篇文章，是一些越南媒体写的，说中越边境有大量库存，有很多越南直播主持人在中国直播商品。这些人都是越南人，面向越南观众等。因此，要想真正走出去，需要付出很多努力。我认为培训相对来说更直接，因为你只需生产商品，然后销售出去，但当然，这取决于你如何销售，它对目的地市场各部门的影响也不尽相同，对吗？现在有很多声音说，来自中国的直接 B2C 销售损害了不同国家的本地企业。印度尼西亚长期以来一直反对跨境电子商务。巴西和南非刚刚提高了税收。这使得人们很难申报较低的商品价值。在美国，关于取消 “最小免税 ”规则的争论也很激烈，对吗？因此，低于 100 美元的所有商品都可以免税直接运往美国。所以就有了这些反弹。当然，这也让公司开始思考，我们上次讨论过这个问题。他们应该如何向日本公司学习，对吗？因为日本品牌的大部分产品都是在国外生产的。我认为一些公司，中国公司也在这样做。

我在越南的时候，和中国电视机制造商TCL的一些人进行了交谈。他们刚刚庆祝了在越南成立 25 周年。他们是 1999 年进入越南的。当然，你也知道海尔等品牌。这些公司已经在全球发展了很多年，为其他公司提供了很多经验，但棘手的是，我认为对于中国企业来说，他们总是非常害怕竞争，对吗？与许多西方公司不同的是，中国公司的高管会进行案例研究，并出来分享他们的经验，而中国公司往往会像外面的人所说的那样非常神秘，因为他们首先害怕如果我说得太多，监管机构可能会发现我正在做的事情的蛛丝马迹，而这是不完全合规的。其次，我的所有竞争对手都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们会探索我刚才分享的机会。所以，他们没有分享的动力。

(26:26)Jeremy Au：

是啊，我觉得其实有很多中国公司在东南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对吧？比如腾讯，就是我们提到的那种游戏发行商，他们在 2011 年还收购了《英雄联盟》，但他们也投资了 Shopee，对吧？还有 Sea 和 Garena。Garena 是 Sea Group 的子公司，他们拥有《英雄联盟》的发行权。因此，我认为他们拥有 Sea 集团约 20% 的股份，我认为现在可能更少，然后很明显，是的。很明显，我们还有阿里巴巴，以及通过 Lazada 和 Red Mart 在东南亚的业务，所以他们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但他们都非常努力地保持自己的低调。还有一件事我记不清了，我想腾讯是 VNG 集团的一部分，VNG 集团是越南的海洋，是越南电子商务方面的超级应用，也是当地国内信息和游戏方面的超级应用。

(27:15)李江干：

社交应用，支付，等等，游戏。是的，VNG 有点局限于越南，而 Sea Group 则进入了不同的国家。这是我一直在反思的问题，对不起，这是在做减法。很明显，当 Garena 建成时，很明显是在新加坡，对不对？VNG 和 Garena 是特斯拉在同一年投资的。而 Garena 是在新加坡建造的。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市场还不够大，你必须去别的地方。对于 VNG 来说，我认为当时人们对越南市场抱有很大期望。所以你会觉得，好吧，你为越南市场做了很多事情，这个市场足够大，最终会回来的。我也不知道。也许 VNG 早期就应该退出越南市场，但很难做出这样的决定，对吧？

中国公司也一样，对吧？很多中国公司在发展得如鱼得水的时候，都是以一种投机取巧的方式，而不是以一种超级严肃的方式来建立国际市场。但现在，许多企业不得不这样做。因此，有一种观点认为，我们是否可以早一点这样做？在外面建立一些基础设施，这样至少他们了解市场，当他们现在真正尝试大干一场的时候，他们需要吸取的惨痛教训就会减少，因为他们在过去已经以较低的成本吸取了所有这些教训。但这很难说，因为如果你在驾驶座上，你看到的东西要比外界评论的多得多。

(28:27)Jeremy Au：

是啊。由外而内，显然每个人都想在新市场扩张并做得很好，但由内而外，就能力而言，你的人才，你是否拥有像跨国公司那样能够自如工作、能够跨越国界的高管？我认为新加坡的公司在成长过程中都知道他们必须走出新加坡，因为政府告诉他们，他们的朋友告诉他们，新加坡太小了。因此，每个人都从这里起步。当然，新加坡有一个很棒的机场。因此，每个人都在该地区走过不少地方。而我认为，对于越南来说，在跨境团队建设方面，出口的历史显然要少一些，对吗？

(29:00)Jianggan Li：

我认为，对于大多数市场而言，如果说到科技本身，印尼的公司，如果比较一下Grab和Gojek，Grab成立于马来西亚，但很快就转移到了新加坡，而且很快就在多个市场开展业务，它意识到仅仅这两个市场是不够的。如果你看一下 Gojek，很明显，这是正确的，对吗？一开始，他们在印尼仍有很大的潜力，去其他地方会让你分心，而且你的资源有限。但最终，我们会尝试去我们已经很大的地方，你有所有这些问题，我和张教授在我们的书中讨论过，对吧？你有所有这些人的问题，你有所有这些领导力问题、组织问题和产品本地化问题。不管戈杰克在越南、泰国遇到了什么，在向这些市场扩张的过程中，从根本上来说，与中国公司或任何其他公司所期望的情况类似，当你已经拥有了一个庞大的本土市场，而我们又试图向其他或大或小的市场扩张时，你必须同时兼顾所有这些多市场组织，这并不容易。

(29:56)Jeremy Au：

是的，这让我想起了我关于东南亚五类独角兽的理论。第一种是新加坡气息的故事，我认为 Asia Partners 在他们的报告中提到，基本上从新加坡开始，你在整个东南亚扩张。第二类是印尼独角兽，即 Gojek 和 Tokopedia。然后第三类是在越南，比如你尝试做多个产品，也许每个产品线的收入都是一亿美元或一千万美元，但你尝试堆叠五到十个这样的产品线，就像一个超级应用程序或越南的小型企业集团。第四种类型是，你只是碰巧总部设在东南亚，但实际上你是一家全球性公司，比如，我不知道，加密货币或，你只是碰巧住在巴厘岛或泰国。第五类是迁往新加坡并成为新加坡人的中国公司。因此，现在有了 Shein 和 ByteDance 这样的新加坡公司。这就是我在东南亚看到的五类独角兽。

(李江干

哦，还有一种类型，那就是企业风险投资。向一家公司投资 10 亿美元，然后说，好吧，这家公司投资了 10 亿美元，显然它是独角兽，价值超过 10 亿美元。

没错 那么，我已经投入了10亿美元，你对这家公司承诺了吗？显然，这家公司的价值超过10亿。所以这是另一种类型。

(31:07)Jeremy Au：

我想说的是，在前五个阶段，这并不互相排斥，但是，有时候它会变成现实，你知道吗？

(31:12)Jianggan Li：

所以，还是回到我们之前讨论的繁荣、萧条周期，当人们有了这种独角兽的概念，有了所有这些理论和途径，你就有可能建立大型科技公司。当然，人们总是众说纷纭，对吧？有些人认为这太难了。这不可能。而且覆盖面太广。有些人认为，好吧，中国已经做到了。这个地区占中国经济总量的四分之一。为什么中国做不到？也有人说，好吧， 有些 人 承认挑战巨大，但需要一些伟大的企业家来克服，等等。这些都是叙述。我的意思是，繁荣萧条的周期。所以我不知道。对风险投资人有很多批评，但我认为，他们对自己的钱负责，对自己人的钱负责。他们从职业角度出发，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有些公司努力工作，有些公司不努力工作。有些人比其他人更幸运。这些都不属于正常经济的范畴，对吧？因此，基础设施变得更好，支付变得更好，物流变得更好。因此，人们对商品和其他东西的选择也会变得更好。所以，是的，这已经足够好了。

(32:09)Jeremy Au：

就此结束，我们下个月再见。

(32:12)Jianggan Li：

再见。再见。